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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英…我肚子痛。」正與女王陛下共進午餐，李順圭吃了一口就突然抱著肚子，
露出痛苦的表情。
「吃壞肚子了嗎？！」崔秀英趕緊扔下還叉著義大利麵的餐具，匡噹地發出不小聲響，
扶起快從椅子上掉下去的李順圭。
「胃…胃藥…」李順圭一個作嘔，要把整個胃給吐出來的樣貌，「噁、噁…」
「胃藥！？我找找…！」崔秀英一陣慌亂在自己跟李順圭身上翻找著。
「怎麼…？難不成食物被下毒嗎！？來人！」秀晶女王吩咐下人把餐撤走，
「今天午膳先暫時到此，崔氏！馬上帶李氏去見御醫！」
「是！」崔秀英扛起李順圭立刻奪門而出。
「可惡！」鄭秀晶用力的搥了一下桌面，「之前是我姊，現在連我也算上一份嗎！？」
宋茜領著徐玄疑惑地走入餐廳，與崔李兩人擦身而過，「小晶…怎麼了嗎？
崔秀英慌慌張張的？她老婆怎麼…」
「餐點可能給人下毒了！李氏一吃就不舒服。」秀晶女王皺起眉，最近的平靜果然…
「茜，妳跟徐玄去廚房盯著檢查食材，是不是給人動了手腳？！」
徐玄還不太明白現在的狀況，只恭敬地向女王陛下點頭領旨，準備隨著宋茜一同離去。
「徐玄，等等妳辦完事…」鄭秀晶猶豫了一會兒，「也去瞧一下妳姐妹的狀況，
讓茜陪著就行了。」
「姐妹呀…」徐玄似笑非笑的低下眼簾，「那麼吵鬧的人我可處不來…
跟著她們吃飯耳朵就飽了一半。」
「啊～妳不要裝了啦！人命關天欸！不知那是什麼毒…比起妳天才徐醫師，
御醫也許沒那麼靠譜…」秀晶女王揮揮手，「廚房那快處理好，就去看一下吧！」
「稟告陛下，在下身為外科醫師，內診這…」徐玄作勢推辭，卻接收到茜的目光。
「我來吧！」宋茜給了徐玄肯定的眼神，「廚房的事結束後，馬上陪妳過去。」
一把抓過徐玄的手，宋茜直奔廚房的方向。
扛著李順圭的崔秀英，半路上因著反胃情形加劇，懇求了女王派來監視的手下，
趕緊先找了洗手間進去，讓她把腸胃裡壞東西吐掉。
「噁～」Q對著馬桶吐出不明物體，表情上無法掩飾的不雅，讓蘇勇有了理由能關上門。
「胃藥。」蘇勇熟練的靠上門邊守著，將一罐胃藥…咦？是Q的圓筒狀隨身電腦？！
「謝了。」一手蓋上馬桶蓋，一手接過蘇勇扔來的電腦，在垂直的兩個平面按下開關，
開啟了一個個視窗，快速的在鍵盤上敲下：姜鐘熙、入境紀錄。
「圭圭啊～妳沒事吧？！」蘇勇用著她的招牌嗓門拉長尾音大吼。
Q先是用食指比了個一…然後比了個二？另一手繼續忙碌著找查資料。
「就跟妳說宮裡的食物好吃，也不要這樣狼吞虎嚥嘛～」哎呀呀…障眼法呀…
手勢從兩根指頭的二到一…到握拳的零。
Q豎起拇指，快速收起電腦，按下馬桶沖水手把。
遠在不知名小溪旁的T跟U，從耳機裡接獲消息後對視一眼，使盡全力跑向河谷咖啡廳，
兩人抵達戶外露天座附近便緩下腳步，以悠閒的速度步入室內。
此時，金老闆抓了「清潔中」的立牌，放在咖啡廳淋浴間門外，轉過身背對門，
面向客人們所在的座位區，正好U與T推開門走進，用唇語對兩人道聲「歡迎光臨」，
對著身後的門使了眼色，小黑狗與老闆娘便自然地找了空位入座。
姜鐘熙本人？
當然不在這兒囉…
被金老闆塞進淋浴間的鹿跟「姜鐘熙」小姐…長的一臉姜鐘熙的J小姐，
尷尬地看著滿頭問號的鹿寶寶，嘴裡一面說著是主人又不是主人的…
好忙好可愛。
J沉默地看著腦子很忙的鹿一會兒，不自覺伸出右手撫上了她的左臉頰。
只靜靜地閉上眼，鹿將左手覆上J放在自己頰上的溫度。
「好想妳。」
兩人哽咽的頻率，不約而同地和聲。
鹿伸出手仿照J的動作，冰冷的手攀上她的臉頰。
慢慢地靠近彼此的額間，輕輕地磨了鼻頭。
「閉上眼睛，鹿就確定是主人了唷…嘻嘻。」鹿得意地笑了，輕啄了J的唇。
「鹿這麼厲害呀！看來主人要再加把勁了…」J捏了捏鹿的臉，皺起鼻頭回吻。
「主、主人…會痛…鹿怕痛，怕痛。」俏皮的裝模作樣，鬼靈精怪的鹿也讓J好懷念。
「妳喔…！」手指用力掐著鹿的顴骨，「最好是怕痛…妳都不怕撞到石頭嗎？」
潛伏在河谷咖啡廳拍照跟打工換早午餐的J，拍了幾張鹿寶寶玩得好過癮的照片，
準備收拾器材要送餐去露天座給戶外的客人時，正巧目睹了鹿墜河的一幕。
「因為…鹿感覺到主人了，主人不要生氣…拜託。」無辜的水汪汪鹿眼再度出現。
「都要給妳氣死了還說…」一想到鹿與番犬們出遊的快樂模樣，J卻不能在身邊陪伴，
寂寞自然是有的，更多的當然是佔有慾特強的副產品，女王J的醋醰被踹翻好幾回。
「鹿以為…主人會開心…才笑的。」
那一臉的失望，暗淡地能吸走世界上全部的光。
J一時語塞，拿起披在鹿肩上的毛巾，仔細地幫她擦乾頭髮。
鹿望了一眼J不與自己對視的雙眸，露出白亮亮的一排門牙。
「妳幹嘛笑得這麼怪？」鹿總是會做出一些異於常人的舉動…J似乎已經習慣了。
「赤使妳！」可以不要維持門牙外露狀態說話嗎？誰聽得懂啊…真是。
「…在說什麼啊？」皺了眉，J不顧鹿的怪異舉動繼續擦乾。
「鹿說！氣死妳！偏要氣死主人！哼！」哦…是在說氣死妳啊…
「Hing！我如果掛了沒人理妳，妳不就守寡！」鹿這傢伙怎麼學壞了？好大膽子！
「守…寡？」咦？呃…好…妳這表情，是不懂的意思嗎？「守寡…？」
「Forget it…不吉利的。」J轉過身，換了一條新的毛巾，「妳要笑就笑啊！
只准妳每天越笑越開心，但笑到下巴脫臼的話我可不管…」
「如您吩咐。」
緊緊從背後環抱著J，鹿低聲呢喃。
一字字清晰的這句，屬於兩人的暗號。
是契約、忠誠，還有不渝的誓言。
「會感冒的。」J轉回正面把毛巾蓋上鹿的頭，拿起一旁的吹風機插上電源，
打開熱風開關，「我幫妳吹乾。」
鹿搶過吹風機扔到一旁，抓住J的手腕，「主人…」
此時的J朦朧著淚眼，遲遲抓不到對準眼前戀人容貌的焦距，「先吹乾…」
強勢而精確地壓上J的雙唇，鹿輕柔地滑開隔絕彼此舌尖的阻礙。
吹風機在地上運轉吹出的熱氣，難以匹敵跟兩人散發的滾燙相思。
鹿不讓J有一絲猶豫的空間，熟練地解開她的上衣鈕扣。
一碰觸到鹿冰涼的肌膚，J突然清醒了，用力推開鹿的懷抱，「不行，鹿…不行。」
「主人想的，鹿知道…鹿都知道！可是，鹿不想知道！鹿不要這樣！」
哭鬧著抓回J，鹿緊緊地抱在懷裡不肯放手。
「任性的像個孩子一樣做什麼呢…」唉，鹿現在…確實只是個孩子，是J自己…
擅自決定讓她變成這樣的，就像當初…
林允兒擅自找了秀晶聯手瞞著自己，瞞著全世界讓鄭秀妍從地表被遺忘。
那個充滿謎團至今仍未釐清的，天大謊言。
「鹿…不想要主人受傷，不可以受傷，鹿拜託妳…」斗大的淚珠不停滑落…
「我知道。」這是J自始至終肯定的，她相信林允兒過去的所作所為必有難言之隱，
最重要的，林允兒想保護的鄭秀妍，即使賠上性命也毫不遲疑，J輕拍了鹿的背，
安撫著她的擔憂，「鹿最乖了…主人知道。」
「所以，主人…也不要傷害自己。」
那雙水亮的鹿眼，已看透J所有心思。
很想、很想…繼續待在彼此眼底。
就妳，跟我。
我們。
什麼都不管…
「傻瓜鹿…妳自己才是吧！妳喔…有沒有這麼愛從高的地方跳下來！」敲了鹿的腦袋，
J一想起重逢的那個夜晚，任務執行地點的大樓突然爆炸，鹿用自己的身體當緩衝…
「很危險的，知道嗎？不准妳再這樣了。」
「主人沒事…就好。」
她說著與那天一樣的話語，連微笑的角度都一致。
「好妳個頭啦！這時候不是應該說『如您吩咐』的嗎？」那股不祥的預感…
「鹿…恕難從命。」這拒絕，讓J的不安更加擴散。
「我當作沒聽到這句，再給妳一次機會。」J瞇起眼，掐起鹿的下顎。
鹿卻倔強地不願回答。
「叫妳不准再從高的地方跳下來，聽到沒？！」這孩子什麼時候學會耍脾氣了？
撇過頭，用力甩開J的手。
「鹿！妳！轉過來！看我！」是要氣死我是不？
噘著嘴的側臉，鹿任性的唇翹地半天高。
「妳…？！算了。」J撿起一旁運轉中的吹風機，關掉發出吵雜嗡嗡聲響的開關。
餘光偷瞥了J的舉動，鹿眨了幾下眼皮好像…在反省？又繼續瞪大眼睛看旁邊。
拔掉吹風機的插頭，J拿了一疊乾毛巾放到鹿手上，「拿好。」
「…要做什麼？」鹿傻傻地接過毛巾，搔了搔頭。
「快把身體擦乾吧…不准感冒了。」
J扣好上衣，頭也不回地走向門邊。
「如您吩咐…等等…主人！不要走！」扔掉手上毛巾，鹿一個箭步跨到J與門板之間，
大大地張開雙臂，深怕J就在自己眼前再度消失，「如您吩咐！都聽妳的！聽主人的！
鹿會乖乖，不跳就不跳了！不要走…鹿拜託妳，拜託…」
J嘆了口氣，蹲下將地上的毛巾一件件拾起，輕輕拍掉灰塵，重新摺好放到一旁。
「主人…J…？」鹿低下頭，看著低垂眼簾的J，「鹿幫妳…」
「不必。」J加快了整理的速度，不讓鹿出手幫忙。
「…對不起，J…鹿知道錯了。」鹿寶寶啊…乖乖聽妳主人的話不就沒事了嗎？
「嗯。」收拾好地上的凌亂，J起身將毛巾重新放回鹿手上，「快擦乾吧…」
「J，請問…可以幫鹿擦乾嗎…」唉唷？還知道要用請這個字啊？
「不想。」看來J真是橫了心要懲罰任性的小鹿寶寶。
「主人…要鹿怎麼做…才願意跟鹿和好？可以跟鹿說嗎…鹿會乖乖聽話…」
「自己先擦乾，我考慮看看。」J重新插上吹風機插頭，「妳答應了，不准感冒。」
「哦，如您吩咐…不感冒…吹乾，鹿乖。」乖順地拿起毛巾擦著自己身體。
J則在一旁吹乾自己被鹿沾濕的衣服，「鹿，妳會用吹風機嗎？」
「吹風機？」鹿歪歪頭，看來不懂。
「不會嗎？沒關係，妳先把自己擦乾吧…」空間再度只剩吹風機嗡嗡作響。
鹿邊擦乾自己，邊偷瞄J…可惜妳主人鐵了心就是不理妳。
J按了按身上的衣服，確定變得乾爽之後，向鹿伸出手，「拿來。」
「蛤？要拿什麼？毛巾嗎？好！」好不容易主人才願意理鹿，開心之餘還慌亂了一下。
「不是，是叫妳把衣服拿來給我，幫妳弄乾。」身體擦乾衣服沒乾，還是會感冒的…
「哦？好！衣服、衣服！」鹿寶寶用力點了頭，把手上毛巾放到櫃子上，
準備脫掉身上因為高空跳水而溼答答的衣物…咦？鹿怎麼停下動作了？
「妳杵在那做什麼？衣服拿來啊！」J看著脫衣脫到一半的鹿，表示不解。
「那個…鹿會…鹿…」跟J對上眼後立刻撇開眼神，鹿是在…？
「害羞嗎？」
J得逞地笑著，讓鹿寶寶更不知所措。
「不想自己脫…那只好主人幫妳囉？」眼神之間透露出邪媚的氣息…
「沒、沒關係！鹿可以、鹿可以！」鹿寶寶這是…在劫難逃了嗎？呵呵…
「還是…要不要找乾媽幫妳啊？」J居然記仇記到現在？！
「不用、不用、不用！」鹿啊…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了吧…
「Hing…」揪起鹿的衣領，手指滑向鈕扣位置。
「不可以撕！鹿、鹿會沒衣服！鹿可以自己來！」鹿寶寶妳想到哪去了？
「看在妳沒衣服的份上，我就對妳文明點…」妳也知道撕衣服確實頗為野蠻啊？
「鹿、鹿穿著！這裡沒有床！不好！不行！」喂喂…妳想太遠了啦！沒有番外，謝謝。
「那妳就穿著吹吧！真是…」J看著傻裡傻氣、胡言亂語的鹿寶寶，不自覺笑了。
「過來，主人幫妳吹乾。」
「如您吩咐！」
「又沒吩咐妳什麼…」
「嘻嘻。」
J依序從鹿的領口、袖口吹進熱風，怕癢的鹿還被風吹地呵呵笑著，吹乾衣襬的時候，
鹿還刻意縮了最近被U的伙食稍微養胖的小腹，J輕拍了幾下忌妒地說那是幸福肥…
不過，鹿似乎沒聽過「幸福肥」這三個字，只用力地吸口氣要J猜謎，讓J疑惑了半天，
才笑嘻嘻說出…「見到主人…鹿覺得很幸福，肚子才變很～大～」
什麼跟什麼呀…Hing。
淋浴間內的溫馨嬉鬧，J突然感到一絲不妙的違和…
J用手指示意著鹿放低音量，輕輕地靠在門板上聆聽。
太奇怪了。
門外應有客人交談、杯具餐具不規律碰撞聲的咖啡廳…
怎麼…？
一點聲音也沒有？！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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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onSica] 女王樣與番鹿君 (2)